可是现在……

秦扬叹了口气，喃喃道：“妈，你说……他是坏人吗？”

说完，秦扬自己倒苦笑了起来：“在这个世界，哪里有坏人和好人，当初于小蝶的师父说得对，在某些人眼里我是好人，而在某些人眼里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。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界定善恶，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他呢。”

“说实话，其实当我败了那一刻，我心里虽然有些难过，但也有一丝庆幸，庆幸我不用杀他，毕竟……我手的剑，对着的是我的生父。”

秦扬情绪低落，说着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
说了一会儿，秦扬也不知该说什么了，跪在地陷入了沉默。

“跟自己的母亲忏悔吗？”

身后，响起修罗女妖的声音，望着情绪低沉的男人，妖媚的眸子里泛着一丝无奈与心疼。

“你是害怕看到我决战，才躲起来吗？”秦扬没有看她，低声问道。

修罗女妖翻了翻白眼：“别自作多情，知道你是天选之子，我还怕你死？我又不是傻子。”

她莲步轻移，走到秦扬面前，将怀的两个孩子放在他的眼前，淡淡道：“现在呢？看到自己的女儿，总该高兴一下了吧。”

秦扬怔住了。

望着灵秀可爱的两个小婴儿，嘴唇颤动，落寞的眼神逐渐被一片激动所覆盖，说话都不利索了，颤声道：“我……我的？”

“不是你的，是我跟别人生的。”修罗女妖没好气的说道。

秦扬挠了挠头，露出一丝傻笑，伸手想要去触碰婴儿的脸颊，却害怕不小心戳破那如破壳的鸡蛋娇嫩皮肤，一时之间既是紧张，又是喜悦。

“左边的是我们的女儿，叫思羽，右边是捡来的，你随便起个名字吧。”

修罗女妖淡淡道。

秦扬知道她在说笑，也不在意，望着自己和雨彤的这对双胞胎女儿，露出一抹温柔喜悦的笑容：“雨彤说她希望为我生个女儿，以后也不会跟小沐晨去争什么，没想到一生是两个。”

“想的周全，生个儿子以后的家主之位又要去争，免不了一场亲人相杀。”修罗女妖点头笑道。

“不会的，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，都会和睦相处的，我不会让——”

秦扬话语说到一半，却没有说下去，言语又浮现一丝落寞。

修罗女妖替他说完：“你不会让你和白帝轩的这一幕重演，对吗？”

秦扬没有言语，表示默认。

“好了，高兴完了，那开始哭吧。”

在秦扬疑惑的目光，修罗女妖拿出一枚深红色的玉简，递给秦扬，淡淡道，“我用天像之术给你录了几段某人的记忆影像，你拿去看一看，希望尽量稳住情绪。”

“其实我一度也犹豫该不该告诉你这些，但是我觉得，你应该拥有了解真相的权力。”

真相？

秦扬疑惑而有些不安的接过玉简，轻声问道：“究竟是什么？”

“害怕什么，你自己看啊。”修罗女妖也没理会他，抱着孩子走到另一边，静静的看着他。

秦扬手指微微用力，想要捏碎玉简，可是不知为什么，他的心跳加快，几乎要蹦了出来，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呼喊：别打开它、别打开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