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是个低哑的男声，出口便问：“事情进展如何？”

莫清一脱了鞋，坐在玄关处，没有开灯，人在黑暗里显得很孤寂。“今天刚进去，还没机会接触到DS，还需要时间。”

“时间？”那头轻笑，满是嘲讽，刺痛莫清一的神经。“莫小姐，容我提醒你，我有大把的时间，你妹妹没有，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，她得不到血清，她的肾就废了。”

莫清一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，她低头捂住脸，用力捏了捏头，忍着愤怒跟不满，冷静道：“知道了，我会在约定时间内拿到实验数据。”

那头不屑挂了电话，莫清一靠在墙上，很想暴怒砸墙。

可她忍了又忍，到底什么也没做。长这么大，她明白，愤怒没有用，生气也没有用，只能想办法解决问题。

她打开手机，点开一个视频。视频上是个十岁左右的女孩，坐在病床上，惨白憔悴的脸，人却笑的很开心，只是鼻子上的气管让莫清一十分心疼。

她唱着生日快乐歌，莫清一听的酸楚。明明自己身体不好，还要跑出去给她买生日蛋糕。明明十五岁的孩子，却因为生病，身体不过十一二岁模样，瞧着又瘦小，一副活不到明天的样子。

莫清一难过又愤怒，这些人无孔不入，为了逼她盗取商业机密，不惜对她妹妹下手，想到这个孩子因为她才受这样大的罪，莫清一就愧疚难当。

她抬起头，擦掉眼角的泪，把心一横，告诉自己，必须加快速度了。
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