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，两人除了一些必要的话完全没有沟通，气氛处处透露着尴尬、不熟。

纪皓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本来以为会一起睡，但郑熠鸣说自己睡沙发。明明一开始自己怎么拒绝都会赖在一起。

“睡不着……”全是郑熠鸣的味道，纪皓尹开始慢慢觉得身边有郑熠鸣也好像不错，但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，自己只是太累了，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，只是恰好郑熠鸣给了这个怀抱。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时限、标好价格的，带着不纯的目的交易，自己不能因为贪恋那一点温暖就陷入无尽的黑暗。

睡不着的不止纪皓尹一个人，郑熠鸣在沙发上怎么放空也睡不着。

一直以来主动接近自己的人都带着目的和算计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，或许是为了报复又或许是为了证明会有人爱上真正的他。不停地玩着过家家爱情游戏，但他却没有找到一个真诚的眼神，无一例外看到的是对方的丧失兴趣和厌恶。

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，现在却因为纪皓尹展现了真实的样子而改变了。那个疲惫不堪带着破碎的真实眼神让郑熠鸣开始变得手足无措。

“这种样子完全是犯规吧……”郑熠鸣的脑海里全是纪皓尹哭泣的样子。

纪皓尹尝试了很多办法还是睡不着，看向旁边空着的枕头，想起之前一起睡时，他夜晚醒来的几次，郑熠鸣永远在皱着眉头，一脸难受的样子，噩梦好像一直在伴随着他。郑熠鸣时不时透露出偏执和说不清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呢？

纪皓尹走向客厅，他慢慢蹲在沙发旁，旁边一盏昏暗的灯映着郑熠鸣的脸。

纪皓尹轻声的说：“睡着的时候还挺乖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