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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006章】(1 / 2)

季嘉的人脉很广,工作效率也很快,前后只用了一个月的功夫,她就将新公司的各项事宜彻底办了下来。

简今兆给公司取名为“鲸影”,寓意很简单——

鲸作为海洋里最大的动物,被不少人称为海洋霸主,他希望新公司带着这个名字,能够在这个巨大而复杂的影视圈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
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,季嘉接过助理小赵递来的咖啡,看向对面的简今兆,“我发给你的新人资料,你看得怎么样?”

这一个月的时间里,季嘉还忙里抽空联系了各大影视高校,硬是挖到了几个还没被其他公司签走的苗子。

两位男生,三位女生。

简今兆点开电脑文件,“这批新人的资料我都看过了,挺不错的。”

季嘉喝了口咖啡,“要说起不错,还得是你的眼光好。”

简今兆反应过来,“俞演?”

季嘉点头,“我前两天见了他真人,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,放在整个圈子里都挺占优势。”

“而且我总觉得他的眉眼似曾相识,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。”

季嘉顿了顿,以过来人的经验表示,“是个天生就有星相的。好好培养,哪怕不能大爆,至少小火没问题。”

简今兆听见季嘉的超高评价,微微扬唇,“那就先定他们六位新人吧,我们公司这边的培训还是不能少,下周一就正式开始吧。”

“我会联系各大剧组的选角导演,如果有合适的出镜角色,可以让他们历练历练。”

公司六位新人都进行了简单背调,都挺干净的,暂时没发现什么雷。

季嘉明白,“没问题,艺人的事情交给我,你别太操心。”

除了选定的影视新人,公司还和几位二三线的艺人团队达成了合作意向,就等着一步步协商签约了。

简今兆自然是放心季嘉的能力,颔首。

季嘉顺口问,“对了,影视项目方面的投资,你有想法了吗?”

简今兆想起最近正在考虑的一个决定,透了点底,“我是有个感兴趣的电影项目,打算忙完这阵就去拜访一下那位导演。”

季嘉听见他的想法,没有刨根问底,“行,我相信你看剧本挑项目的眼光,慢慢来吧。”

好的项目可遇不可求。

影视投资这种事动辄成百上千万,又要代表他们鲸影日后在行业内的口碑,确实不能随便拿主意。

新公司新开始。

简今兆即便退居幕后,要忙的事情同样不少,晃眼就过去了小半个月。

他像往常一样抵达公司楼下,意外看见了一道徘徊在电梯门口的清瘦身影。

对方正低着头踱步,顶着一头天生的、很有特色的自然卷发,让人一眼就分辨出他的真实身份。

简今兆的眉眼露出一抹惊讶,“潮声?”

“……”

对方明显一愣,侧头看了过来。

他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,紧张攥了攥手里的单肩挎包,才不自然地喊了一声,“今兆,好、好久不见。”

简今兆快步上前,“你来找我的?”

闻潮声小幅度地点头,“我听说你自己开了一家影视公司,所以想来碰碰运气、看看能不能见到你。”

说话慢而缓,给人一贯的含蓄感。

简今兆还算熟悉闻潮声超级社恐的沉默性格,他瞥见对方手中用到泛白的黑包,内心有了一种隐约的猜测。

“你这是有新剧本了?我们换个地方聊?”

“嗯,好。”

五分钟后,会议室。

助理小赵将泡好的花茶送了上来,热情欢迎,“闻导,这是简哥让我给你泡的花茶!他说你当年在剧组就喜欢这款,你试试?”

闻潮声看着冒着甜香的茶水,闷闷憋出一句,“谢谢。”

简今兆示意自家助理,“你先出去吧,我和闻导有正事要聊。”

小赵点头,干脆离开。

直到会议室的门重新合上,闻潮声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
简今兆捕捉到这点,无奈暗笑:

这么些年,对方的脾气倒是一点儿没变。

要是不明着说出来,谁能看得出闻潮声曾是拿过国际奖项、名动一时的新锐导演?

闻潮声看着年轻,实际上比简今兆还大上一岁,他的父亲是名导闻春申,母亲是知名编剧宋雪兰,是典型的文二代。

受到父母辈的影响,闻潮声从小就喜欢撰写剧本、研究拍摄。

大四那年,他所拍摄的第一部处女作就入围了国际电影节,并且成功拿了奖,就连电影主演也跟着走到了大众视野。

消息传回到国内,媒体大肆报道。

有人觉得闻潮声继承父母衣钵的真优秀,也有人觉得闻潮声只是靠父母的假有才。

闻潮声没有理会这样的言论,而是潜心投入了新剧本的创作,而他人生中的第二部编导作品正是简今兆的出道作——

《花月》。

一小时零五分的短片电影,捧出了简今兆这位影帝,同样让闻潮声再度声名大噪。
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闻潮声会取代父亲闻春申,成为华国影视圈里的新任“闻导”时,对方却突然销声匿迹、消失在了大众视野。

整整六年。

简今兆不是喜欢主动人际交往的性格,但闻潮声毕竟是他第一部戏的导演,双方对彼此抱着欣赏和认可,逢年过节的会互相道上一句祝福。

但也仅此而已。

闻潮声突然在今天找上门,简今兆确实有些意外,“潮声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
“今兆,我……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了。”

闻潮声一紧张就习惯性推眼镜,他从自己洗得泛白的黑包里拿出一册崭新的剧本,郑重地递到了简今兆的面前——

“这是我的原创剧本,你看看,愿、愿意投资吗?”

没有任何无意义的漂亮话,说到最后半句,他的局促彻底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