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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之主15出奔(1 / 2)

我还想到了葬礼时的穿着,想起进门时被披上的罩袍。

这种时候,若是因为“哀伤过度”戴上面纱也是很正常的,更何况本身作为已婚妇女的我突然想要戴面纱了也不奇怪。

本身古罗马的已婚妇女就有戴面纱的传统,阿塞提斯没有这样要求过我,我也从未用面纱遮脸,但凡是出门都是在头上戴着的。要是这时“太伤心”扯下来遮脸,这么一缩……

我看向一旁那名女子,发现她和我身形相差不远。

怕是对方有这种偷梁换柱,拖延时间的打算。

“您别担心,我们拐弯抹角,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些,也只是想和您单独谈谈。”波卡吕斯说,“有真王的庇佑,我怎敢对您做些什么?我只是想请求您帮忙而已。”

我皱起眉头。

阿列克不知为何回家频率变少,最近更是连续近两周没有出现,恐怕这就是伊丹与我所说的,“用什么做交换”限制了他的行动。

阿塞提斯远航南下埃及,也刚好不在。金甲虫出了问题或许也可能是伊丹手笔,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,但若说联络到安格妮薇也并非不可能。关键是,梦境的能力也被伊丹干预,根本就是把我蒙在鼓里。

“您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?”我瞪着他。

“抱歉。但我认为正常和您谈,会很不好谈。”波卡吕斯歉意的开口。

“波卡吕斯是假名吧。”我说,“虽然我让人查到的你的身份没有问题……但是你大费周章,又受了伊丹索亚尔的允许,肯定不是希腊区的贵族这么简单吧?”

闻言波卡吕斯微微一笑,而后向我行礼。

那是个陌生的动作,但陌生里似乎又有既视感。

“失礼了,我本名为以撒·安提帕特,这位是我的表兄弟,约伯·安提柯。”波卡吕斯侧身示意身后帕尔卡的身份。

我再次暗暗吃惊。

以撒,我听说过这个名字。原来那一晚见到的竟是尤拿王宫。那么那座“肉山”,应该就是……大尤拿王了。

现下看来,他们的对话也合理起来。分明是兄弟争家产。而隐约透露的信息似乎是说,以撒给了尤拿王建议,被采纳了。什么建议?

波卡吕斯这层身份不是假的,也不知这样一个身份,伊扎克经营了多少年,还有多少这样的暗线。而就是为了将我带走,居然就随意牺牲一个。

想到这里,我才发现自己从刚才的震惊连连,到现在竟然已经一身冷汗了。

这群家伙真是可怕,虽然早就知道他心思缜密与耐心绝非常人,但切身的感受到依然让人惊悚。

本以为没有刺客协助的伊扎克会处于劣势,没想到其实他做下的这番安排也丝毫不差。

我想起当时刚和伊丹认识不久,我们一起前往东方。两人前行时,他有时出门见人便是见伊扎克的人,那时候我就知道伊扎克经营这么多年积累的势力有多庞大。而依托于刺客又不全依靠刺客,能轻松联络上伊丹和伊扎克费劲找了那么久的智者大师的阿塞提斯,也不遑多让。

……我还是别想了,真要对上了,我觉得就算被幻境历练过我也只有被他们玩的份。

但面对眼前带有威胁意味的话,我依旧表面上显得十分镇定。

“以撒……我听说过你的名字。”我说,“你那位表兄我也听说过,听说他是位施洗者,为人施洗时遭到追杀。他坚信你是真正的受膏者。对吗?”

波卡吕斯…不,以撒微微挑眉,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。

“你不是已经找上真王?那么还要找我为何?”我站在蒙托的侧前方,后背对着墙面,维持着最安全的姿势,“你想依靠帕拉提雅的支持争夺王位,应该与我无关吧?”

“但是和您的丈夫有关。”以撒开口,“事实上,找您我想或许更有效。”

我一时没有回话,一旁的帕尔卡…约伯则是走到一边,我听见开门声。他似乎在观察什么,可能是时间,可能是他们安排要带走我的人。

以撒的话让我无奈的轻笑一声:“你难道计划着用我来威胁我丈夫,来阻止他派使者前往尤拿,并且支持你打败你的那些堂兄?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。”

“虽然我心有疑虑,但我认为真王的意见和支持都是切实有效的。”以撒将重心转移在一条腿上,张着双手说话,这是一个自信且游刃有余的姿态。

“男人间的事,女人向来插不上嘴。我想你是聪明人吧,以撒。”我继续开口,“真王派了人保护我,你也无法对我做些什么,抓了我也没有用……”

“我认为您并不清楚您的价值。”以撒用一种遗憾的目光看着我,“像您这样的人,还认为自己只是普通女人,那就太妄自菲薄了。”

我愣了一下,无语的叹了口气。

“这并非妄自菲薄……”

以撒打断我的话:“事实上,您会比您想象中的更有分量。您了解您的丈夫吗?”

我轻哼一声,双手抱胸。

“了解如何,不了解又如何?问这个有什么意义?”

“我想,像您这样的女人,必定不会同意您丈夫的决定。无论是从情理上考量,还是从您丈夫的声望上来讲。”以撒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并不愠怒,而是平静开口,“您对于您丈夫有着您所不知的影响力,若是能将您的心意切实的传达给他,他一定不会忘记考虑您的态度来做出选择。”

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鼻音。

“你可太高看我了,以撒大人。”我说,“我的处境,我想你一个与我们相识不久的外人想必根本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