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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病(1 / 2)

梁敬免之前来过这个小区几次,距离不远,他抬手按了密码直接进门,客厅里没有靳谈的身影。

张执看了眼门口那双随意摆放的且侧面带有黑色logo的鞋,码数明显小一些,应该是周棠的。

“他没出门……”张执猜测着说出口。

话没说完,梁敬免聪明劲上来,接着张执的话继续,“我靠,不会他们俩还在房间吧,我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啊,你一个人去喊。”

张执把包装好的衣服放到沙发边上,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进去,坐好后抽了张面前茶几上的湿巾,擦了擦手,然后团成圆球抛进了几步路的镂空垃圾桶。

姿势很帅,人也挺拽。

梁敬免懂他意思了,就是他不去的意思呗。

卧室里,靳谈坐在床边,沉默没多久周棠就准备起身,“我出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
靳谈的手腕原本是轻轻搭在自己膝盖那处,等周棠刚站起来,掌心已经放在她的腰后了,稍用力往身侧一带,意料之中的,她安然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
身体不受控制时,周棠下意识地双手环过他的脖颈,呼吸逐渐平稳,她抬头撞进他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。

他的眼型很好看,是那种眼尾微翘的,眼睛也是圆润有神,正常状态下是黑色与棕色的融合。

平静,沉寂。

当下周棠只想起这两个词来形容这样少见的靳谈,还有就是没来由地觉得掩盖在那之后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喧嚣。

周棠紧了紧嗓子,想找个合适的话题先开口,思考半天就吐出干巴巴的两个字,不多不少,“靳谈。”

靳谈同样也看着她,不过不是眼睛,是眼睛向下,再向下,看上去干燥,但只有他知道亲上去是多么软的红唇。

而恰好,就是这张嘴刚刚一开一合地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
莫名,就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从绝望中脱身,不必陷入淤泥,不必落于最低处,终是乌云尽散,得见天日。

“周棠。”他喊她,想确认这样的事实,右手轻捧起她的侧颊。

呼吸互换,周棠预感到什么,自觉闭上眼睛,唇间还没有温热的触感,耳边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,也许只是她自己的,她不知道,她来不及深究。

“哐当”一声——

门被从外面推开了,梁敬免没踏进去,手臂环在胸前往门边上一靠,冲着靳谈挑眉,得意忘形的样子,“嘶,一大早的,没必要吧。”

周棠噌地站直,她仿佛快要煮熟了,不仅耳朵要滴血,睡衣外面能看得见的地方都红得不行。她绕过梁敬免时低着头,径直拐进了昨晚睡觉的那间房。

靳谈皱了下眉,没理会他贱兮兮的那些话,走出门坐到张执旁边,伸出手,语气淡淡的,“烟盒,给我一根。”

“不是要戒烟吗?”张执从口袋里拿出来,才发现靳谈看上去很不对劲。

他握着烟盒的手没松开,手指一拨,轻抖着弹出里面的白色烟身,问了一句,“你怎么了?又……”

张执不说下去了,转而问他,“家里还有药吗?我去给你拿。”

靳谈接过烟还没点燃,刚咬在齿间,看着张执起身就喊住他,不甚在意道:“省省吧,早没了,都多久没吃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
“那你……”张执有些担心他这种情况,说不上多么糟糕,但也不是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