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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好大的醋意(1 / 2)

牧白顿了顿,声线都微微发颤了,他突然觉得很难过。

也很怜悯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。

谁家还没个姐姐妹妹了?

牧白自己就有妹妹,刚刚那些死去的女孩子当中,有跟他妹妹看起来差不多大的。

如果,他们没有生在这个弱肉强食,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真界,他们就可以跟牧白的妹妹一样,在干净明亮的校园里读书。

在花一样的年龄,可以爱美,他们想穿裤子就穿裤子,想穿裙子,就穿裙子。

想露胳膊就露胳膊,露腿露肚脐都可以,这是他们的自由。

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,不会有任何人指责他们衣衫暴|露,更不会有人敢公然欺负他们,法律会严惩所有坏人。

但他们却死在了最美的年华里,连死后都不得安息,亡魂被禁锢在此。

“他们也有家人的,他们的年纪还那么小。”跟他的妹妹看起来差不多大,牧白微微垂着头,眼眶渐渐红了,“他们的家人如果知道,他们遭遇了这样恶心的事情,不知道该有多难过!”

江玉书砸吧砸吧嘴,本来还想破口大骂的,结果看见牧白这样难过的可怜模样,那到嘴的话,咕噜一声就咽回去了。

还赶紧结结巴巴地安慰他:“别哭,别哭,别哭!这里没有人怨你,真的!”

“那些烂事是你爹干的,又不是你干的,再说了,你又不知道啊,这怎么能怪得了你呢?”

顿了顿,江玉书话锋一转,“不过,有句话讲得好,父债子偿,那些女鬼刚刚想掐死你,也不是全无道理的。”

“要不然,你自刎谢罪好了。”

“玉书。”

江玉言出声,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再说下去,师叔只怕要活吃人了。

林素秋长叹口气,倒也没说什么。

奚华却有片刻的恍惚,因为他突然发现,小白的身世遭遇,同他有一些类似。

不过,奚华的亲生父亲比牧家主更加禽|兽不如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牧家主虽然禽|

兽不如,但这些年对牧白,倒是全心全意的好,可谓是众星捧月一般溺爱着牧白。

而奚华却不同了。

他的存在,其实从头至尾就是一个错误,是他母亲人生中最脏污的一笔,也是他母亲被迷惑,被强迫的罪证。

所以,奚华的出生从来就不受任何人的期待,自他有记忆以来,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。

在拜入玉霄宗之前,他是世人眼里的怪胎,野|种,畜生,连亲生母亲都容不下他,想尽办法要除了他,灭了他,让他死。

他的童年完全充斥着虐待,饥饿,寒冷,恐惧,冷落,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。

长时间的饥寒交迫,让他看起来面黄肌瘦,比同龄人弱上很多。

所有人都看不起他,肆意欺负他,骂他是个没有爹的野|种。

他的母亲,一生为情所困,至死都未能与负心人再见一面。

临死时,母亲瘦骨嶙峋,好像是颓败的荷叶,苍老得好似坟头的魂幡,死气沉沉的。

摸索着,从枕头下面,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,要一刀结束奚华的生命。

那刀子虽锈迹斑斑,但也割开了奚华的喉咙,他也曾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,在血窝里苦苦挣扎。

那时,奚华就在想,如果有人愿意带他逃离地狱,那么,他将终生受其驱使,赴汤蹈火,绝无怨言。

但是,他的希冀总是一次次地落空,又一次次地破灭。

渐渐的,他对这个人世间,再也不抱有任何期待。

只要他无情,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得了他。

而小白明明同他拥有一样令人恶心的父亲,却能够拥有,奚华毕生都得不到的爱。

这并不公平,难道不是吗?

奚华手一松,牧白就噗通一声,跌坐在地,不偏不倚,刚好撞到了他尾巴骨的位置,他哎呦一声,捂着身后,一下就从地上弹跳起来。

“怎么了,小白?”奚华满脸悲悯,眸色晦涩难懂地关切道,“是不是受伤了?”

“没……没事!”

牧白疼得直抽冷气,该死的,这尾巴就好像真是他身上掉出来的一块肉,居然还会疼!

为了不被大

家发现,他居然不是个“人”,牧白只能佯装镇定,悄悄把尾巴往衣衫里塞。

奚华又岂能如他所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