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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做人啦!(1 / 2)

牧白见他沉默不语,心道,看来他就是主角受无疑了。

因为这年头的主角受,十个里头有九个都是洁癖,还不近女色,清心寡欲,六根清净。

为了给主角受留下一个好印象,牧白决定豁出去了,舔就舔,怕个锤子。

只要他不尴尬,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
为了能成功攻略主角受,早日回家,他不做人了!

深呼口气,牧白闭上眼睛就要开始整活。

哪知奚华轻声对他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
然后一挥衣袖,长剑便嗖的一下收了回去。

真是好有礼貌。

奚华问他:“你在此地,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情么?”

牧白摇了摇头,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,就是等主角受过来救他。

所幸,他等到了。

奚华点了点头,然后淡淡开口:“那你随我走吧。”

“啊,等等,那其余的人怎么办?”牧白抬手指向地牢里其他幸存的人,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,仰头问道,“他们难道全部都中了尸毒吗?我们不可以见死不救的!”

温柔善良,正直勇敢的主角受,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
保险起见,他再试探试探。

“稍后会有人过来处理,而你现在,只需要随我离开此地。”

话音未落,奚华一挥衣袖,二人便一同消失在了原地。

待牧白再度能视物时,就发现二人已经凭空出现在了一片密林之中,周围积雪过膝,林木森森。

好在头顶的天幕之上,月亮皎洁,星辰明朗,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
原来,外面已经天黑了啊。

但也更冷了,衣衫不整的牧白瑟瑟发抖,下意识伸手抱住可怜的自己,还上下来回乱搓。

奚华瞥了他一眼,语气没什么起伏:“我们需要先寻一处避寒之地,否则,你会被冻死。”

牧白郁闷至极。

暗道,既然仙尊您老人家有移形换影的好本事,为啥不直接带着他去开个

房?

或者是,直接带他回玉霄宗啊。

来这种荒郊野岭,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作甚的?

深更半夜,他们孤男寡男,干|柴|烈火的,这不大好吧?

还有就是,鼠鼠我啊,只怕还没找到避寒之地,就要被活活冻成冰雕了。

牧白狠狠吸了吸鼻子,抬起冻得通红发青的俊脸,想厚着脸皮,向奚华讨件衣服避寒。

因为,奚华看起来一点都不冷,还气定神闲的。

哪知,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奚华就已经抬腿往前走了。他不得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。

由于积雪过膝的缘故,牧白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,好像个萝卜一样地陷在雪堆里,以至于,他不得不一边走,一边拔萝卜似的,卡擦卡擦,把自己的腿往外拔。

可奚华就不一样了,在积雪之上如履平地。

他从头到脚一身雪白,就连长靴都白得发光,真像个披麻戴孝的俏寡妇。

长靴踏在积雪之上,灵气四溢,所过之处,白雪皑皑,毫无痕迹。

反观牧白走过的地方,一塌糊涂,就好像是把一条活蹦乱跳的狗,直接丢进了油锅里,简直一片狼藉,惨不忍睹。

才走了没多远,牧白就气喘吁吁的,到了最后,直接摆烂地扑在雪地里,手脚并用地往前游。

动作滑稽又可怜。弄得满头满脸都是雪,像个雪兔子。

奚华并不管他的死活,但也没有抛下他独自离开。

二人寻到了一处山洞,外面有杂草碎石掩盖,又有过膝积雪,奚华随手一挥,轰隆一声,洞口就彻底干净了,他看都没看一眼,身后累成哈巴狗的牧白,抬腿径直走了进去。

牧白半弯着腰,双手扶膝,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,一半是雪水浸的,一半是汗水染的。

喘了好一会儿,才拖着酸软的双腿,慢慢吞吞地往山洞里挪。

一进去就看见奚华已经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,正盘腿打坐,俨然不把牧白放在眼里。

看来,他这是压根不顾别人的死活。

牧白狐疑自己是认错了主角受,吸了吸鼻子,他问:“你……你都不回头看我一眼的吗?万一我没跟上来,冻死在雪地里了,怎么办?”

奚华闭目养神,听到此话,不答反问:“你现在还冷么?”

现在么……冷倒是不冷,就是衣服湿透了,黏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
等等,难道说,奚华就是故意让他自己走一段路,好让他累到发热?

如此说来,奚华是为了他好。虽然用的方法,一言难尽。

好吧,看在奚华也是好心的份上,原谅他了。

牧白长长叹了口气,为了不被冻死在这里,便左右逡巡,想拾点柴火,生个火堆。

好在这石洞里有不少干草木柴,想来是山中的野兽,衔进来铺窝的。

他手脚麻利,很快就生了堆火。幸运的是,他还从角落里扒拉到一条冬眠的蛇。

通体绿油油的,粗粗长长,还挺肥美。

牧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,此刻也顾不得什么,把蛇三两下清理干净,穿了根木棍,直接架在火堆上烤,不一会儿就将大蛇烤得外焦里嫩,散发着浓郁的荤香。

他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,才一烤好,就忍不住往嘴里送。可还没送到嘴边,又想起了什么。

“你饿不饿?我烤了一条蛇,你我一人一半,好不好?”

奚华闭目养神,对他的话置若罔闻。

牧白以为他耳朵背,就提了个音道:“这里天寒地冻的,吃点热乎的东西垫垫肚子吧!”

奚华还是沉默不语。

牧白懂了,他可能不是耳背,而是耳朵有点聋。

算了,不吃拉倒,他自己吃好了,如此一想,他张嘴就咬了下去。

随后就听见奚华说:“不能吃。”

牧白嘴里叼着蛇头,含糊不清地问:“啥?”

“有毒。”

“谁有毒?”

“蛇。”

“……”牧白在经历了短暂的懵逼之后,一下将蛇吐了出来,连呸几声,才恼怒地问,“那你早不说?我把蛇烤好,都送嘴里了,你才说?”

“你想让我死,你就直说啊!”他还心有余悸,赶紧又吐了一阵。

“你没问。”

“我!”

牧白只觉得

好像一拳头揣棉花上了,刚才那股气,顿时无处宣泄。竟一时半会儿无法反驳。

奚华:“找点事情做,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。你就不会一直想着,肚子饿了。”

牧白:“……”

他居然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道理。但不论如何,他真的好饿,饿得都恨不得趴在地上啃雪了。

“可是我好饿。”牧白捂着肚子,可怜兮兮地说,“感觉肚子里有刀子在绞,你这么厉害,能不能凭空变食物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