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乱的脚步，嗡嗡炸响的120汽笛，交头接耳的围观群众。

龙尚绝被众人抬上了救护车，青梦失神地看着。

叶商默默走到她的身旁，只是用眼角瞄着她的神情，不敢大动作，怕她陷入更深的舆论中。

在这个社会，一个女人和太多男人有纠缠终究是不好的。

“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。”青梦喃喃地说。

叶商愣了一下，以为自己幻听了，却发现真的是她在说话。

她继续自言自语：“不想回忆起过去，却一次又一次回忆起来。

想努力工作改善生活，却总被感情所累。

想利用他们的感情获利，却总被他们揉捏。

现在连想和他们断干净我都做不到……“

“明明知道他在施苦肉计，我还是上套。”

她就那么轻轻一推，怎么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，青梦又不傻，知道其中有诈的。

她抬头，仰视身旁的叶商，明澈的眼睛黯淡无光，像丛林里迷路的小鹿。

“叶商，我是不是很没用。”

叶商舔舔唇，心纠成一团，他见不得她这幅样子，却又嘴笨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。

前世加今生，他是她的教官、队友、上司、老师，他能精准地训导她、引领她，却没学过怎么当一个好的伴侣。

他只能傻傻地说：“怎么能怪你呢？是我当初装修办公室时太节省了，地线都没搞好。希望这死瘸子别故意讹我。”

“再说了，你成功拿捏我了啊，让我要钱给钱，要命给命。”

青梦哑然失笑，觉得他很逗，但笑完又叹口气，对另一边看戏的陈秘书说：

“陈秘书，我想临时请一天假，麻烦您帮我跟我部长说一下。”

是她推的龙尚绝，她必须要负责，虽然她知道这里面有诈。

叶商：“一天恐怕不够。请七天吧。解决好问题了再回来上班。”

陈秘书听罢快疯了，他觉得自家霸总脑子有坑、有病、有脑梗、有羊癫疯，竟然还准带薪假，这是要把心上人往情敌怀里推啊！

“谢谢。”青梦对他微微躬身道谢，毫不迟疑地上了救护车。

叶商长久地伫立着，凝望着，直到救护车的蓝红车尾灯消失在街角，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冬日的风中显得那么萧索。

他想到了从前。

以前，每次她出暗杀任务，他也是这么站着、目送她离开，每次她都不会回眸。